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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阳民建多“牛人”

作者:李康杏 发布时间:2014-12-19 09:47:20

衡阳民建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团队,也是一个兴趣盎然的大家庭,我这次不做工作报告,只讲一些有趣的事。

 

“第一牛人”罗秋林

 

衡阳民建的“牛人”,我个人以为,首推罗秋林。他靠自学成才,考上律师,当年律考的通过率只有20%左右,他能过关斩将脱颖而出,真了不起;当上律师后,专门挑战公权力,坚持打公益官司,不重金钱,只求“过瘾”,自己掏钱打官司,当“恶人”,成为官方的“眼中钉”,因而少年暴得大名。光凭这两点,你说他牛不牛!

我们初相识的时候,他正在与市政府打官司,申请撤销现在外环路的所有收费站,先后起诉省政府、国务院,告了几年,锲而不舍,闹得官心惶惶。案情太复杂,姑且不谈,只讲趣事。一次我坐他的车子,刚好经过蒸水大桥收费站,当时我心里暗想,看他罗秋林是不是吹牛?只见收费站的栏杆放下,拦住。罗秋林端坐车内,两眼傲慢地斜视着收费员,一言不发,大约对峙了两分多钟,栏杆升起,放行。我惊讶地问:“难道连收费员也认识你?怕你?”。他得意地回答:“我想他们应该认识我,只要他们敢收费,我拿着票据立马就到法院去起诉。”我估计收费员不一定认识他,但可能认得他的车,因为他的车身两边赫然写着“为权利而斗争”,这可能成了罗秋林的明显标识,盛名之下,不战而屈人之兵,我算领教了。

还有一次,我与他同车从长沙回来,那时衡州大道尚未修通,我们从高铁站下来,拐进光明街,在转弯处被交警拦住查车,我闪过第一个念头就是:又有好戏看了。交警过来敬礼,请罗秋林出示驾驶证。他立马高声反问:“请你出示执法证!”,那交警转身过去请来另两位交警,其中一位出示了警官证。罗秋林又说,“请递给我看,这么远我看不清。”那交警把警官证递近一点,罗秋林立马拿出相机拍照,那交警登时缩手,怒斥:“你什么意思?拍什么照?”罗同样怒吼:“我是湖南天戈律师事务所律师罗秋林,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实施条例》第63条第2款:交叉路口、铁路道口、急弯路、宽度不足4米的窄路、桥梁、陡坡、隧道以及距离上述地点50米以内的路段,不得停车,你们知道吗?”双方争吵起来,后面喇叭一片,其他交警不断围过来,罗秋林端坐车内,舌战“群警”。大约过了5分钟,一位交警过来劝解,“你走算了。”我调侃说:“罗秋林,交警跟你这样耗着,划不来,影响他们生意,干脆放你走算了。”他牛气哄哄地说:“他们敢查我?明天就去起诉他们,再找一帮记者朋友来曝光,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大约是2007年底,罗秋林要竞选蒸湘区人大代表,蒸湘区人大机关来考察,我代表民建市委会参与了接待。当考察人员问起罗秋林的妻子是谁、在哪个单位工作时,他登时怒目金刚,断然拒绝,说:“我竞选人大代表,跟我妻子有关系吗?法律哪一条规定必须报告我妻子的情况?这是我个人的隐私,我可以拒绝回答。”考察不欢而散,我委婉地批评他太生硬,他仍然嘴硬,说:“除非我罗秋林被剥夺被选举权,否则,他们不敢禁止我参选,不信试试看。”果然,他的参选资格获通过。他组织几台车,贴上标语,打着彩旗满城转,散发传单,为自己宣传拉票,到选区挨家挨户送自己的资料,夜以继日,搞得热火朝天。估计蒸湘区方面特别担心他当选,特意安排了工商分局局长与他竞选,工商局长当然实力强劲,对草民罗秋林构成巨大威胁。在计票时,又发生了纠纷,罗秋林要求查封票箱,当场公开集中计票,还打了110报警,闹得很大。详情我就不细说了,结果他败选,李主席打电话给我,要我做做罗秋林的工作。我以组织的名义要求他撤出,并约他到我家附近草地上散步,他在草地上捶胸顿足、爬地翻滚,十分痛苦,我在旁边默默地守着他发泄,直至他疲倦后才安静下来。他虽然败选,但我觉得他是位英雄。两年后,湖北财经大学一位法学教授写了一本关于中国民主的书,把罗秋林写进去了,大加赞扬。我市“党风记者”、市杂文学会会长李升平蒋此书赠我,我转赠给了他。

 

当代孟尝君李向东

 

说到罗秋林参选人大代表,就牵出另一个“牛人”李向东。他是蒸湘工商分局副局长,他局长与罗秋林竞选,罗秋林来工商局宣传拉票,人人敬而远之,唯有李向东热情接待了他,并把票投给罗秋林,没投给自己的局长。他说:“我知道罗秋林选不上,我投他的票也是浪费,但我佩服他的这种精神。所以我们局计票,罗秋林只有一票,那就是我投的。”

李向东“牛逼”的地方很多,诗、书、画、摄影、盆景、编书、古玩收藏、办网站、当版主等等,无所不精,呼风唤雨,声名远播。记得2008年冰灾,大家都在受苦受难,坐困愁城,唯有李向东家里别有洞天,满园春色。他平时收藏和制作的五十多盆盆景,结成冰凌,玉树琼枝,晶莹剔透,千姿百态,美仑美奂,让人叹为观止。

李向东的才艺无需我多嘴,我要讲的是,他有战国时代孟尝君的遗风,他爱才惜才,慷慨资助初出茅庐的朋友,扶上马,送一程。例如,“东方神韵”杂技团董事长成步云,当年自主创办一个杂技团,招收一批娃娃学杂技,李向东将工商局的仓库送给他做训练场地,长达三年扶持他在艺术上发展。成步云的“东方神韵”后来签约湖南经视、上海东方卫视,出访过二十多个国家,其中一项杂技表演获吉尼斯世界纪录。著名老虎画家麦龙在创作起步阶段,生活艰难,李向东让他住在自己家里三年,管吃管住,开车带麦龙到广东广西各大动物园去看老虎,李向东拍下老虎的各种姿势,由麦龙作画,在向东的大力资助和激励下,麦龙画虎大有长进,从无人问津到一幅老虎拍出五万元的高价,现在麦龙独闯江湖,风生水起,“虎虎生威”。专画观音菩萨的山东青年高波,在网上结识李向东,带着一家三口千里迢迢投奔李向东,一住就是一年半,好酒好饭伺候着,让他专心致志画各种神态的观音。高波作画,向东配字,让各种菩萨更有灵气更有神采。相得益彰,价值大增。像这样的事例很多,我只略知皮毛。李向东本人手头并不宽裕,但他侠肝义胆、慷慨资助爱好书画美术的朋友,在艺术圈传为佳话。

著名的道德模范曾存粮也是李向东发现的,对他指导、宣传、鼓励,让曾存粮战胜厄运,坚守善良,走出困境,让他个人的模范事迹得到中央、省市媒体重视和宣传。成人之美,手留余香。这些正事姑且略论,这次专谈趣事。一是他大脑反应快,即兴创作,文思泉涌,自编自演讲笑话可以包场,打遍会内无敌手,一些开玩笑的高手,一见他就挂免战牌;二是口技好,模仿秀特强,记得曾在普通话培训班上,他模仿欧阳爱春用衡东话念李煜的词:“春花秋月何时搞,往事知多少”,笑翻了全场人。三是体力好,胸肌发达,很吸引女孩眼球,他年轻时一口气可以从衡阳市跑到南岳。有一次在莽山,他背上坐着三位重量级女会员,估计有500斤以上,还可以做二十次俯卧撑,真乃神力!

 

两个“癫子”

 

“红花还要绿叶衬”,李向东的“牛逼”,需要人陪衬、配合,最佳男配角当属苏吉山。苏吉山自称“老顽童”,敢于献“丑”逗乐,但一遇李向东,就敢当配角,苏吉山有一年讨媳妇,李主席亲自开会策划如何把婚礼搞得热闹,李向东出了个金点子,由谢运生做个不锈钢“笆子”,李向东制两块牌子,正反两面各写一幅对联,正面是“金杯银杯,不如媳妇口碑”,背面是:“你搞他搞,不如自家搞”,头上的帽子是横批:“扒灰有理”。我还以为只是笑话,没想到苏吉山讨媳妇那天,这些设备工具果真准备齐全,在大家监督下一古脑挂在苏吉山身上,并责令他当场高呼“我是扒灰老节”,全场笑翻,自己笑成弥勒佛,终生难忘。虽然有点俗,但也符合衡阳的民风民俗,谁家讨媳妇,客人们都要将公公戏弄一番,以示祝贺。我们以组织出面群策群力将苏吉山热闹一下,不正说明衡阳民建这个大家庭的亲和力吗?

苏吉山觉得玩不过瘾,还介绍了一位“癫子”入会,他长期喊人家为“癫子”,喊惯了嘴,反而忘了人家的真名,其实,“癫子”的真名跟本人形象一样“高大上”,叫邹忠贤。我有一次好奇问他为什么叫癫子,他两眼一瞪苏吉山,说:“他是老癫子”,全场大笑。邹忠贤做事很认真,干脆利落,耿直豪爽,很有魄力,可能是经常瞪着眼睛嬉笑怒骂,才得此雅号。现在他当石鼓二支部主任,我经常领教他的独特风格,他安排工作,惯用激将法,逼得人家无法拒绝,尤其是收会费,经常是点名道姓,某某某你缴一千元,某某某你缴三千元,我替他着急,不料他的“兄弟们”个个积极配合,会费收得比其他支部多得多。外面的朋友可能不知,我们的会费自缴自用,相当于大家“打平伙”,收多收少,丰俭由人,收得多,可安排更多更好的支部活动,大家受惠,钱花在自己和朋友身上,没什么意见。邹忠贤支部活动搞得很精彩,非常服众。有一次在外地搞支部活动,晚餐后一些会员约他打牌,他跑到我房间拨通电话,大哭,说自己喝醉了,吓我一跳,有两个会员很快进来,扶他走了。事后我才知道,他不想打牌,才假装撒酒疯。我失声大笑,装得太像了,好一条“金蝉脱壳”之计。

 

“打鸡血”的曾海斌

 

说到喝酒,衡阳民建高手如云,我们经常引以自豪,但以支部名义开会定喝酒任务,曾海斌最牛。曾海斌是蒸湘三支部主任,本人并不喝酒,有一次用白开水敬蒸湘一支部委员江芯,被江芯抓个现行,很被寒碜了一番。不久,这两个支部联欢,一支部主任刘新红特意打来电话,约好晚上一起喝酒。曾海斌登时想到对方来者不善,尤其想起上次被江芯寒碜自己,这次必有一番“恶战”。江芯酒量较大,曾海斌内心发虚,单挑斗不过江芯,于是发动群众,于先一天召开支部骨干会议,专门安排喝酒任务,首先声明自己并不喝酒,但为了支部荣誉,愿意率先垂范,自报一斤,在他的激励下,有报一斤的,有报两斤的,如,平时斯文温柔的陈莉竟自报喝一斤,曾亚飞报两斤,大家一凑,总共可以喝十斤了,放心了。再明确曾存粮和李妙二人不参与喝酒,负责开车和服务,其他全体上阵。第二天曾海斌率先冲锋,全体紧跟,放胆猛喝,真的大获全胜,但“杀敌一万,自损三千”,陈莉“身如红霞飘欲仙,侍儿扶起娇无力”,直接抬进诊所输液。事后我知道此事,批评了他们。“你们这样哪像是喝酒,简直在玩命,出了事要担法律责任。”曾海斌回答我:“喝一斤两斤都是他们自己报的,我没强迫。不过人虽然吃亏,但一次就把一支部搞服了。一战定终身,值!”我偏听偏信,不知道江芯究竟服不服?

曾海斌刚入会不久,我对他不了解,在将蒸湘支部一分为三时,协商推荐三个支部班子候选人,大家争着要他,我很奇怪,这是何方神圣?如此抢手,我只好顺从民意,同意让他做三支部委员,然后他们分头开会筹备选举。不料三支部内部协商的结果,原来作支部主任候选人的陈莉主动让贤,公推曾海斌当主任,因为他提出的工作思路和方案一下把大家镇住了,有一次让我惊讶。陈莉特意来给我说明情况,我将信将疑,真有如此高人,那就让他干吧。

曾海斌当支部主任以后,工作果然很认真,很负责很有上进心。尤其措施强硬,规定会员迟到5分钟罚款100,缺席罚款300,缺席三次自动“失联”,开会必须作笔记。他经常请支部骨干聚会,自己买单,请吃饭不到者罚200元。有一天,他支部会员李妙向我倾诉:“曾主任要我这个月完成四篇社情民意稿件,请给我指点指点,提提素材,完不成,他会骂死我。”我一听笑了,都像曾海斌这样抓工作,我要半夜起来唱山歌了。由于他以身作则,再加措施强硬,他的支部活动出勤率最高,参加市委会活动整齐划一,谁敢不来,他打电话就像机关枪扫射,别人登时“服他的含”。正因为他容易激动兴奋,脸红脖子粗,大家送他一个雅号—“打鸡血”。

像这样有趣的事还很多,虽然登不上大雅之堂,上不了工作报告,但反映了我们衡阳民建这个团队的精神风貌,人才济济,藏龙卧虎,敢打敢拼,奇思妙想,活力四射,亲密无间,快意人生。

我爱这个团队,我爱我的民建会员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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